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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發布會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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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又說是哪個官家孩子,保管是貪汙受賄來的錢,過了一會兒還有人說肯定是被包養的小情兒,外一圍女。

楚修遠要是知道自己會被說成什麽被包養的女人,京城頭號公子的怒氣可就危險了。

網上的信息發酵之後,有好事之徒更是去通過車牌查詢戶主的名字,不過很可惜……他們只查到了那輛法拉利的車主,是個平淡無奇的名字,也搜不出什麽關鍵詞來。

賀沈旗和楚修遠在差不多的時間裏面都收到了下屬的報告,兩個人都有些無奈。賀沈旗吩咐下去:“能屏蔽的關鍵詞就屏蔽了,讓那個人刪掉微博,然後查一查是不是有人在背後操控。”

楚修遠則多說了兩句:“去重新換個車牌,不要太顯眼。”

沈羲禾遞了杯茶給楚修遠:“怎麽了?”

“停在外面的車子被人拍下來放到網上去了。”

“會有麻煩嗎?”

“小事兒,已經解決了。”

“嗯,那就好。”

楚修遠看著沈羲禾,柔情似水的在她鼻頭上刮了一下,這模樣要是被那些紈絝們看到,絕對會嚇的不輕。

莫青泥開了個玩笑:“網上肯定在說,你們這些壓榨百姓的吸血鬼。”

賀沈旗不輕不重的拍一下她的腦袋:“我們什麽時候壓榨百姓了?”

“又不是我說的——萬惡的資本家。”

“你的車也停在外面?”何之洲低聲問Jacky。

“啊,當然在,不過沒關系,是我表哥的車。”

Jacky的瞳孔是很純粹的藍色,看著人的時候總會讓人覺得很深情。

何之洲狐疑的看著他:“你回來重新考駕照了嗎?”

Jacky獻寶似的從衣服口袋裏掏出深色的小本子:“昨天剛從國際駕照換成了這個。”

“真不錯。”何之洲滿意的點頭。

“darling,你今晚到底要我陪你去哪兒?”Jacky滿懷期待的看著何之洲。

“去哪兒你就不要管了,只要記得跟我一起秀恩愛就好。”

Jacky臉上露出了迷茫的神色,像是迷路的大型寵物。

jacky是何之洲在英國認識的朋友,是個英國富豪的兒子,母親是國內的一個老牌演員,就是現在說起來大家都會記得她演過什麽戲的那種,不過她嫁人之後生活就很低調,沒有太多的人知道她的兒子。

“時間差不多,可以出發了。”楚修遠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簡單大氣的一款設計,論價值來說是配不上他的身份,可是楚少爺喜歡的緊,因為那是沈羲禾送他的第一份生日禮物。

到達白家大宅的時候,白家外面已經停了許多的豪車,有淺淺的音樂從屋子裏傳出來,有專人在外面等著開車門。

賀沈旗下車之後,手臂彎曲,莫青泥老老實實的挽著他。

古典裝潢的宅子裏燈火輝煌,已經有許多賓客到達,互相寒暄聊天,白景信和他的妻子還沒有下樓來。

白淩然站在二樓的旋轉樓梯上看著下面的人群,依舊戴著讓他多了一絲斯文的眼鏡,眼神輕輕掃過下方,像是俯視眾生的天神那般高傲。

他在看到賀沈旗和楚修遠挽著各自的小女人走進來之後,和他們對視一眼,沖著他們舉了舉手中的香檳杯,嘴角流露出極淡的笑意。

但是下一秒,他的笑意就僵在了嘴角。

☆、十八章 小白暴走了

穿著黑色深V禮服的女人,媚眼如絲唇紅齒白,親密的挽著一個男人的手臂,走進大門之後不停的與他說話,笑的又燦爛又迷人,吸引了場內許多男人的註意力。

但她恍若未覺,眼神一直放在身邊的男人身上,貼在他的身邊。

白淩然的臉色幾乎瞬間就冷下來,莫名的怒氣直沖頭腦,心裏悶的快要喘不過氣來。

這個該死的女人為什麽會在這裏!她旁邊的那個男人又是誰!

幾欲失控的憤怒讓白淩然的面色深沈,眼裏像是燒著火一樣,恨不得立馬沖下去把何之洲拉到自己身邊來,狠狠的教訓她!

只是白淩然剛剛邁了步子,身後就響起了柔軟的聲音,白景信的現任妻子柳麗如穿著剪裁精致的禮服,挽著白景信的手臂走出來:“淩然,怎麽還站在這裏?”

白淩然回過頭,臉上的怒氣在一瞬去隱去,他嘴角淡淡上揚:“柳姨今天還是這麽漂亮。”

沒有女人被恭維時不感到開心,柳麗如拍了拍白景信:“你看看淩然多會說話。”

白景信向來寵愛這個妻子,她說的話自然是認同的。

“淩然,快下去,段家那個姑娘快來了吧?”柳麗如很感興趣的樣子。

白淩然微微側開身子,等白景信和柳麗如走到前面,才跟著下樓:“應該快到了。”

柳麗如笑著說:“要是段家那個姑娘和你合適的話,咱們可以抽個時間先訂婚。”

白淩然沒有接話。

因為他又把目光放在了何之洲的身上,她居然敢湊到那個男人的耳邊去說話!反了她了!白淩然瞇起眼,嘴唇緊緊抿在一起,熟悉的人會知道,這是他勃然大怒的前兆。

“淩然?怎麽不說話?”柳麗如見白淩然久久不回答自己,又問了一句。

“柳姨,先看看吧,人家還不一定看得上我。”白淩然又收起了異樣的情緒,只是餘光一直放在何之洲的身上,怒氣一陣一陣的在心裏翻滾,一向矜貴優雅的白大少簡直要暴走了!

柳麗如見白淩然這樣說,也就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他們已經走到了樓下,來往的賓客們開始走過來寒暄了。

白淩然趁機不動聲色的退後,邁開長腿向另一邊走去。

何之洲半倚在jacky的懷裏,和他聊一些以前的趣事。大概是幾年前何之洲剛認識jacky的時候,他在機場丟了手機,何之洲伸出援手借了手機給他打電話,後來就慢慢相熟了。jacky是個幽默又風趣的聊天對象,逗得何之洲靠著他,肩膀不時的抖動,那副笑起來的模樣簡直迷人的要命。她正十分開心的時候,感覺頭頂印下了一大片陰影。

何之洲聽到jacky的招呼聲:“嗨你好,你就是這家的主人嗎?”

“何、之、洲。”咬牙切齒的嗓音,依舊性感誘人,只是裏面包含著洶湧的怒氣。

何之洲嘴角帶起一抹得逞的笑容,她擡起頭,姿態性感的撩了撩頭發,又往jacky的身上靠了一些:“哦,白大少,好久不見呀。”

分明是前一天才見過,但她現在的表現就是一副跟他完全不熟的樣子,讓白淩然差點兒就壓碎了自己的牙,好,好一個何之洲,好得很。

“白大少怎麽不說話了?如果沒有什麽事情的話,白大少就不要妨礙我跟我的男朋友繼續聊天了。”何之洲特意在男朋友三個字上面加了重音,那模樣看在白淩然眼裏要多生氣就有多生氣,他現在簡直想要殺人!

白淩然壓低了聲音:“何之洲,你的男朋友,嗯?”

何之洲緊緊挽著jacky的手臂:“親愛的,來跟白大少介紹一下自己。”

jacky仿佛沒有看到白淩然眼裏的威脅,陽光的笑著:“你好呀,我是darling的男朋友,我叫做jacky。”

白淩然冷笑一下,直接無視掉jacky,用極其壓抑的語調對何之洲說:“什麽時候在一起的?”

何之洲強忍住想要退卻的心,裝作不在意的說:“昨——天。”

在何之洲說話的時候,白淩然眼尖的看到她V領下細膩肌膚上的一點不容易被發現的紅點,他渾身散發出來的壓抑感更加可怕了。

“你們——做了?”白淩然的語氣忽然就平淡了,但卻讓何之洲覺得愈發危險。

“白大少都是要相親的人了,和你有關系嗎?”何之洲不屑的嗤笑,“不過,jacky的技術,可你比好。”

這一瞬間,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白大少,幾乎要失去理智了。他的手已經伸出來,想要直接拉著何之洲離開,然後好好的懲罰她!

但是在白淩然即將去拉何之洲的時候,柳麗如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淩然快過來,段家姑娘來了。”

白淩然深深看了何之洲一眼,沒有再說話,往柳麗如那邊去了。

何之洲在他轉身之後,臉色就變得慘白,身子在止不住的顫抖。

jacky撐著何之洲,很擔心的問她:“你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

何之洲強撐起一抹笑容:“沒事兒,我很好。”

莫青泥在剛才就很想要沖過來了,但是被賀沈旗一把拉住。

“你幹嘛?放開我!”莫青泥小聲的咆哮。

賀沈旗皺著眉,壓低了聲音:“不要忘記這裏是白家的宴會!”

莫青泥咬著牙:“那你不會想我就這樣看著白淩然跟段冉相親,然後之洲在一旁傷心?”

“賀沈旗,你跟白淩然是朋友,我跟之洲也是朋友!”

賀沈旗還是拗不過莫青泥,讓她去了。

莫青泥走到何之洲身邊,握著她的手:“想要離開嗎?”

何之洲緊緊捏著莫青泥的手,有些泛紅的眼眶逐漸恢覆正常:“當然不要離開了,我要看著白淩然怎麽樣相親成功。”

那樣她才好死心,才好放棄,然後可以選擇重新開始。

莫青泥很心疼何之洲,她沒有想過何之洲竟然會用八年的時間去義無反顧的愛上一個也許永遠不可能在一起的人,她不肯回頭,勇往直前,將喜歡白淩然的心情變成了自己的生活習慣。莫青泥甚至無法想象,在那些絕望痛苦的日子裏,她到底憑借著怎麽樣的愛意才堅持著走過八年的歲月,甚至從未後悔。

這種愛太深厚太濃烈了,相應的,也就是何之洲的每一次受傷都會痛徹心扉。

這個傻瓜。

莫青泥握緊了雙手。

那邊白淩然被柳麗如叫過去,她用好奇的目光問白淩然:“怎麽,那是你的朋友?哪家的姑娘?”

白淩然搖了搖頭沒有回答,柳麗如也就沒有繼續問下去:“快過去,段家的姑娘在和你爸爸聊天,長得真好看,讓人看了就喜歡。”

段冉和她的父母站在白景信面前,姿態淡然的和他說話,畢竟也有著足夠的閱歷了,段冉的表現讓白景信也很滿意,和她談論起了軍中的一些科技,氣氛很輕松。

“小冉呀。”柳麗如非常親近的打量了段冉幾眼,對段冉的母親說,“你們段家養了個好姑娘出來,她做的研究報告我也看過,非常棒。”

段冉的母親奉承著柳麗如:“白太太說的哪裏話,我們家小冉就是太固執了,當初非要跑去當兵,讓我們做父母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倒是白太太的千金,學習成績很好吧,都考上國外名校了呢。”

柳麗如聽到她誇獎自己正在讀大學的女兒,也笑的很開心:“我家小卉兒也是,當初讓她在國內讀大學,非得一個人跑到國外去,非說要鍛煉自己。”柳麗如一看就是寵女兒的,談及她的時候臉上滿是為人母的慈祥。

白淩然站在一旁,看似表情輕松,其實心裏的火焰已經燒了一把又一把了,始終消不下去。

何之洲那個女人,居然敢跟其他男人……哼,他絕對饒不了她!

段冉的表情是一貫的冷漠,她看著幾個長輩在聊天,便示意白淩然向一邊走去。

“你不喜歡我。”段冉直截了當。

白淩然聽她這樣說,勾了勾唇:“彼此彼此。”

“程衛沒有找你麻煩吧?”

“沒有。”

段冉松了口氣:“那就好,如果程衛因為我的事情沖撞了你,請你不要介意。”

這可能是段冉頭一次這麽低聲下氣的對人說話,如果程衛在這裏,大概會喜極而泣了。只是他今天在想要來的時候,被楚修遠嚴令禁止出門,本來程大少會是聽人勸的人嗎?當然不是了。不過楚修遠保證了,一定不會讓白淩然和段冉相親成功,自己這個發小一向說話算話,程衛才老老實實呆在了家裏沒來參加晚宴,不過程家的人都已經到了。

白淩然不在意的回答:“沒關系。”白淩然一邊說著的時候,一邊又將註意力放到了何之洲身上。

那個死女人又在幹什麽!

何之洲這時候正攀著jacky的肩膀喝酒,臉頰紅紅的,有種撩人的憨意。

她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灌自己香檳什麽的,酒精一股腦全進了她的身體,讓她感覺身體火燒火燎的,不自覺的拉了拉本來就已經洩露大片胸前風光的V領,白皙的肌膚在燈光下跟發著光一樣。

在白淩然眼裏的情景,就是那個不知道哪個角落裏冒出來的男人,正湊在何之洲耳朵邊說著什麽,然後何之洲就滿是媚意的笑起來。

她居然敢當著別的男人露出這樣的笑容!

白淩然推了推眼鏡框架,嘴角的弧度怎麽看怎麽危險,甚至有些滲人。

何之洲,你完蛋了。

段冉還想要說什麽的,白淩然已經帶著一身的煞氣(……)繞過她朝何之洲走去,冷的快要掉下冰渣的臉色讓旁邊的人都自覺讓開了道路。

何之洲酒喝的稍微有些多了,她每次喝了酒就屬於六親不認的狀態,攀著jacky的肩膀和他親密的耳語,長發落在後背,媚態十足。

邁著大步的白淩然沈著臉,走過去就直接扯過了何之洲的手臂,讓她摔在了自己的懷裏。

白淩然冷著聲音跟jacky說:“她是我的人,你可以滾了。”

jacky瞪大了眼睛:“嘿,你在幹什麽?darling是我的女朋友!”他說著,想要伸手去拉何之洲。

何之洲靠著白淩然的胸膛,調皮的吐著熱氣:“誒,你是誰呀,身材不錯,要不要跟我來一發啊?”

白淩然拼命忍住教訓何之洲一頓的想法,直接攔腰抱起她,滿臉戾色的甩開jacky,快步走出了大門,惹得現場響起一片抽泣聲。

現在這是什麽狀況?白大少這樣抱著一個女人是要去幹嘛?那個女人又是誰?

何之洲即將在京城的世家圈子裏紅一把了。

那邊白景信看著自家兒子不管不顧的抱起一個女人就那樣離開,卻反而沒有生氣,笑瞇瞇的說:“我這兒子真不錯,像我,像我。”

柳麗如有些疑惑的問:“這是怎麽回事?”

段冉走過來,對柳麗如歉意的笑笑:“柳姨,真不好意思,我和白少爺都覺得不太適合對方,所以可能要辜負您的美意了。”

好歹是江南的水鄉女子,柳麗如也沒有生氣,姿態依舊高雅:“小冉說的哪裏話?倒是我覺得不好意思了。”

段冉點了點頭,給自己的父母使了個眼神,示意他們一起離開。

柳麗如微微皺了眉頭:“淩然這是在做什麽?那個姑娘又是誰?”

白景信安慰的拉過柳麗如的手:“早前淩然就跟我講過他有對象了,可能就是那個女孩了?我讓下面的人去查一查,看那個模樣,應該也是大戶人家的。”

白景信都沒覺得不好,柳麗如自然也不好再多說,她始終只是白淩然的後母,他也只會客客氣氣的喊她一聲柳姨,她做的多了反而會討人嫌。

白景信笑了兩聲,開始安撫賓客的情緒:“各位不要介意,小兒去處理自己的私事了,大家該怎麽放松還是怎麽放松。”

有了白景信這樣說,參加這場宴會的賓客自然就放下心來,繼續在香衣鬢影觥籌交錯中去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事情。

莫青泥看著白淩然放棄了段冉帶著何之洲走了,才稍稍松口氣:“嚇死我了,幸好白淩然還是在乎之洲的。”

賀沈旗無奈的點了點莫青泥的額頭:“就你事兒多。”

莫青泥撇嘴:“我這是為朋友兩肋插刀,懂否?”

“白淩然這些年的生活過的太順了。”賀沈旗晦澀的說了一句。

那可能何之洲就是他生活裏最大的意外了,莫青泥在心裏加了一句。

另一邊,楚修遠摟著沈羲禾的肩膀,一否占有欲十足的姿態,讓一切試圖打自家女人註意的人都敬而遠之了。

“程衛今天怎麽沒來?”沈羲禾忽然想起段冉今天要相親,程衛那種性子怎麽說也得來搗搗亂鬧鬧場子吧?

楚修遠看著白淩然抱著何之洲離開,想著自家答應程衛的事情總算做到,心情頗好:“我答應他段冉的相親不會成功,他才沒有來。”

“……恭喜你。”沈羲禾依著楚修遠,若有所思的說,“其實我總覺得,段冉不像對程衛一點喜歡都沒有?”

“怎麽說?”

“程衛雖然性子痞了一點兒,但做正事的時候很靠譜,段冉如果真的對他一點兒感覺都沒有,也不會放任程衛跟在她身後追那麽多年吧?”

楚少爺有些吃味了:“對程衛評價很高嗎?”

“程衛挺好的……嗯?”

楚修遠在沈羲禾的腰上不輕不重的撓一把:“別人的事情不許你管!”

“啊?為什麽?”

“你只準管我的事情!”楚少爺傲嬌了。

沈羲禾無奈的順毛:“是是是,以後都只管你的事情。”

“嗯哼,那還差不多。”

沈羲禾有些納悶了,她當初到底是為什麽會覺得楚修遠又成熟又穩重呢?明明內裏就是個小孩子嘛,又愛吃醋又愛撒嬌的……

京城的那些紈絝要是知道在他們眼裏根本就是個大惡魔的楚少爺在沈羲禾眼裏是這般模樣……估計會驚掉眼珠吧。

但是愛情本來就會讓人展露另一面的,不是嗎?

這邊宴會少了白少爺之後仍然繼續的舉行著,依舊燈火輝煌音樂流淌,而那邊,喝了酒之後便判若兩人的何之洲被白淩然橫抱著離開了白家大宅。

何之洲不安分的扭動著身子,手指不規矩的在白淩然身上游走,迷蒙的看著他:“誒,你看起來很眼熟,要和我做嗎?”

真不知道何之洲這個酒醉之後就逮著人調戲的習慣是從哪裏得來的,總之她此刻的做法讓一向冷靜自持的白少爺怒火中燒,恨不得就地正法了這個女人!

“何之洲你要是再亂動我就立馬在這裏吃了你!”咬牙切齒的威脅,讓處於迷蒙狀態裏的何之洲也立即乖順起來,老老實實的窩在白淩然懷裏不說話了。

很溫暖,很寬闊的懷抱。這個認知讓她開心的彎起嘴角,滿意的閉上眼。

白淩然把何之洲放到車子的副駕駛上,給她系好安全帶之後,一腳踩下油門,車子就如同離弦之箭駛出去,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半路上何之洲有低聲的呢喃,白淩然開著車,不能俯下頭去聽清楚她嘴裏念叨的是什麽,但是白大少心裏有種直覺,她念的是一個男人的名字!

這個女人要是真敢當著他的面喊其他男人的名字,他絕不會輕易放過她!

白大少這個時候已經陷入了無盡的腦補當中,怎麽樣也拉不回來了。

車子駛到了離白家大宅大半個四九城的一處高級公寓裏,白淩然回國之後,並不會一直住在白家,除了有要緊事處理的時候會在白家住下,要麽就是他的妹妹也回國的時候回去小聚,美名其曰鞏固感情。

白淩然這些年多是生活在英國,很多時候都是一副紳士做派,也習慣了把所有的情緒潛藏在眼底,商場上都說白家出了個陰狠狡詐的人物,大多都被他表現出來的詭秘莫測嚇到。

但除了性格有些喜怒不定外,白淩然自認為是個很好的情人。

他為人大方,出手闊綽,對待情人足夠的耐心與體貼,唯一的缺點大概就是對待感情並不付出真心,永遠俯視眾生,游離在愛情之外。

或許當年有人在與他分手的時候指責他沒有心,但白淩然從不以為意。

直到何之洲的出現,這個女人跟他過去的情人比起來有些不同,她足夠的漂亮,足夠吸引人,讓他有著對她一探究竟的欲望。

當然,她的滋味也十分的……美妙。

白淩然想著自己暫時對她有著足夠的興趣,等到他徹底厭煩之前肯定都不會放開手的。

可是這個女人竟敢觸他的逆鱗,與別的男人暧昧親親我我!

這大概是白大少活到現在第一次嘗到這種滋味,他也來不及去細想,那種“不爽除了自己的東西被別人覬覦”的占有欲之外,是否還有別的情緒,但是總之,現在白淩然就是非常的不開心。

一路飆回了公寓樓下,車子熄火之後,他繞到另一邊松開何之洲身上的安全帶,想要再把人抱回屋子裏去。

但是鬼使神差的,他低頭看著何之洲安靜睡著的模樣,本來的熊熊怒火在一瞬間就消滅了。

何之洲睡著的樣子很安靜,有幾縷發絲沾在了光潔飽滿的額頭上,睫毛又長又翹,嘴巴微微嘟起來,沒有了平時張揚魅惑的美麗,但又多了點兒憨憨的可愛,仿佛受了什麽極大的委屈似的,讓白淩然心頭一軟,想要好好教訓一下她的心也沒了。

白淩然的手指不受控制一樣,緩緩的放在何之洲的臉上,撥開了擋著額頭的發絲,然後慢慢下滑,輕柔的觸碰她緊閉的眼睛。

最後手指停在了何之洲微嘟著的唇上,紅艷誘人的色澤讓人很想去細細品嘗一番,肯定是很香甜迷人的味道。

於是白大少想做就做,低下頭,逐漸靠近那張唇。

可是,即將偷吻成功的白大少,沒有看到那雙突然張開的雙眼,不覆之前的迷蒙微醺,反而在黑暗的空間裏尤為閃亮。

何之洲眨了眨眼。

下一秒,手掌接觸臉頰的響聲在寂靜的夜裏顯得十分的驚人。

☆、十九章 要出大事了

清脆的響聲一閃而逝,但引起的暴風驟雨卻讓車廂裏的氣溫陡然降低。

白淩然狹長的眼眸裏滿是戾色,危險的看著何之洲:“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嗯?”

何之洲甩了甩手臂,唇邊的笑容又苦澀又脆弱:“我當然清楚,白淩然,我這一巴掌……”

“是為了我自己打的。”她突然湊近了白淩然,在他耳邊低喃。

白淩然皺起眉頭,心裏的怒火依舊在熊熊燃燒:“何之洲你在發什麽瘋?今天晚上那個男人又是誰?”

何之洲輕笑:“白少爺到這個時候還不忘宣誓一下自己的主權地位嗎?”

“我最後給你一個機會解釋清楚,不然……”

“不然什麽?”何之洲嘲諷的看著他,“你忘記我跟你說過我們兩個人之間……只是炮一友的關系?你憑什麽管我?”

白淩然掐著何之洲的下巴,惡狠狠的湊近了她:“你這個女人真是不知好歹。”

“所以呢,你準備把我怎麽樣?”

白淩然活到現在第一次遭受這樣的忤逆,簡直恨不得把這個敢於挑戰他權威的女人拆分入肚算了,看她還怎麽嘴硬,怎麽勾搭別的男人!

“我可以不介意你跟那個男人的關系,但是從現在開始你必須跟他斷掉任何的聯系!乖乖的聽我的話。”白淩然就像惡魔一樣的笑容,才是這個男人的本質。

何之洲使勁推開白淩然,從車子裏走出來,V領處更滑開了一些,讓白淩然借著路燈都能夠看見她細膩白皙的肌膚,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個妖精!

“白大少何苦呢,我都跟別人做過了你還要我?不嫌棄不幹凈啊?再說了,你想要,我還不想給呢。”

何之洲的話讓白淩然滿臉陰霾,黑雲密布:“何之洲!你真的好得很!”

何之洲不以為意的靠在車上,姿態閑適又優雅:“怎麽,我也覺得我好的很。”

白淩然欺近何之洲,手臂一攬就將她禁錮到自己懷裏:“我告訴你,在我沒有想要放手之前,你不要試圖離開我,惹怒我也沒用,你都逃不掉的。”

說完這句話,可憐的何之洲再次被攔腰抱起,根本無法掙脫白淩然的懷抱:“餵你放開我!白淩然!”

白淩然的手臂死死環抱著她,大步向自己的公寓走去,低沈的聲音在夜色裏回蕩:“你叫吧,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啊……好像有什麽奇怪的東西混進來了。

何之洲無奈又無語的停止掙紮,這個男人賴皮起來才真的是令人無可奈何啊。

刷了指紋進入公寓內,白淩然順手按下墻邊的開關,壁燈全部亮起來。

何之洲還沒來得及打量這裏的裝修,畢竟這是她第一次進入白淩然的住所,之前的那些時候……都是在酒店。

白淩然直接將她抱到臥室裏面,仍在了床上。

白淩然扯了扯領帶,隨性又慵懶的姿勢讓他即使處在怒火中也格外英俊,敞開的衣領下肌腱分明的胸膛,男性荷爾蒙咻的一聲彌漫了整個房間。

何之洲很沒出息的……看呆了。

“呵。”白淩然發出輕哼,十分滿意何之洲盯著自己看的眼神,“看入迷了?”

被美色誘惑的何之洲清醒過來,尷尬的移開眼:“嘁,有什麽好看的。”

“真的嗎?”白淩然靠近了何之洲,在她耳邊輕吐呼吸,灼熱的氣息鉆進何之洲的耳膜,讓她後背一顫。

白淩然的手指不安分的撫上何之洲的鎖骨,慢慢往下移:“真是漂亮的身子……”

何之洲躲開白淩然的觸碰,惱怒的大喊:“白淩然你他媽沒有給我解釋你今晚和別人的相親是為什麽之前不要想碰我!”

反正她已經這麽沒出息的喜歡了白淩然八年了,也不差這一點時間,但是她在去宴會的時候就在心裏下定了決心,如果,如果白淩然願意在長輩規定的相親時間裏面,拋下所有的人帶她走,她就繼續喜歡著他。

並且,她會用盡所有方法,將這個男人死死綁在自己身邊,不再讓他離開。

白淩然不會去愛人是嗎,她會肩負起拯救世界的責任,教會他如何去愛自己的。

未來的時間還那麽長,有什麽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呢?沒有。所以她說到做到。

何之洲願意堵上自己的一輩子去讓白淩然愛上自己,她願意赴湯蹈火在所不惜,永不後悔。

反正她已經執念了八年,早就不可能真正放下白淩然這個人了,假如有一天上帝要摧毀她,她也要拉著白淩然與他共赴地獄。

“原來你是在生氣這個?”白大少終於恍然大悟,邪魅(……)的一笑,“吃醋了?”

何之洲別過臉:“你別想敞開話題。”

白淩然沒有發覺自己的眼神柔軟的快要滴出水來,他翹起嘴角:“這次相親是柳姨安排的。”

何之洲雙手撐在背後的床鋪上,示意白淩然繼續說。

“我父親很喜歡柳姨,只要是柳姨說的事情,他通常都不會拒絕。”

“而且相親早在我回國之前就已經安排了,那個時候……”白淩然壞笑著在何之洲耳邊吹了口氣,“我還沒有嘗到你的美妙滋味。”

何之洲的耳尖發紅:“那你也也可以拒絕啊。”

“我要是拒絕了,還怎麽知道你原來也會吃我的醋?嗯?”內心極其滿足的白少爺語氣也柔和了許多。

“對啊,我就是吃醋了。”何之洲挑眉微笑,然後一口咬在了白淩然的肩膀上,還故意伸出了舌尖,充滿挑一逗的舔一過,“你想好怎麽補償我了嗎?”

白淩然被濕潤的觸感刺激的眼角發紅,一字一頓的說:“何之洲,你完了!”

咳,拉燈,夜還漫長。

……

在白淩然帶著何之洲離開之後,莫青泥覺得這場宴會也沒什麽太大的意義了,無非就是京城的世家們借機彼此勾搭心照不宣,白家已經差不多明確了要爭奪那個位置,得到風聲的人們自然要來一探究竟,願意站在白家這條大船上的人當然就與他們沆瀣一氣,不願與白家一起的也就早點兒離開去選擇自己依傍的大樹了。

尤其大家都等著新年一過,三月初春的那場會議一開,朝堂上慣有的口誅筆伐將在一片刀光劍影中翩然上演,或是幹戈化為玉帛或是各方勢力重新洗牌,那些精彩紛呈如火如荼的戰鬥不見硝煙卻最為殘酷,到那時候,明面的形勢也會稍微明朗一些。

風聲鶴唳雞飛狗跳的三月,將會是怎樣的精彩?

雖然目前為止世家們都無法判斷那時的情景,但也已經紛紛行動起來,沒有人會坐以待斃,他們都有著想要得到的利益,至於能否成功,便各憑本事了。

不過精彩向來無處不在,莫青泥正打算去跟白景信寒暄幾句就離開,卻發現她暫時還離開不了。

白景信不知道是怎麽想的,居然跟柳麗如介紹起了莫青泥,然後和賀沈旗到另一邊去說話,剩下她自己來應付柳麗如。

柳麗如對莫青泥很感興趣的樣子:“又是個水靈的女孩子,結婚了嗎?淩然肯定會喜歡你這樣的。”

您到底是為了什麽這麽關心白淩然的婚姻大事阿餵……莫青泥禮貌的笑了笑:“我已經結婚了。”

柳麗如有些吃驚:“已經結婚了?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像。”

莫青泥不好說什麽,只能裝模作樣的傻笑。

柳麗如看起來十足的江南水鄉女子,即便年紀擺在那兒了也依舊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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